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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團活動區 => 網團活動區 => 小橘猫GaRa课堂 => 主题作者是: Ra酱 于 2022-06-18, 周六 13: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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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通往奥克拉荷马州马汉镇的土路上的一座驿站。你们惊魂未定地聚集在这里,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怀疑和忌惮。
你们还记得那颗流星,它在你们的遥遥注视下划过天空,撞击地面的那一刻它带来的冲击让你们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
等你们醒来时,天色已晚。顺着道路寻着火光,你们找到了这一间孤零零的驿站。地方不大,你们意识到今晚需要在这里将就一夜。
夜里,接连不断的狼嚎声让疲惫的你们难以入眠。待到怪声停歇之后,你们的眼皮很快就搭在了一起。
但第二天早上——
大家好!这里是水明子组织的、我担任主持人的现实时间狼人村!本次采取的规则是中式(?)狼人杀和日式人狼的混杂村规变体,最终解释权归全体参与人员。本场配置是2个狼人2个市民1个预言家1个守卫,村民可以跳特殊身份,不设置警长,胜利条件是屠边。守卫不能连续守同一个人,永远不能守自己。游戏从第1天白天开始,第1天夜晚的受害者固定是我(主持人),然后转到第2天白天正式开始游戏。
讨论和扮演采取论坛团的形式,秘密行动和投票环节由参与者QQ私信我。
每日投票截止时间:北京时间晚上10:30
每日夜晚行动时间:北京时间晚上11:00-第二天1:00
现在是6月18日。
大家在驿站落下脚来,终于有时间平复一下惊恐的心情,开始清点人数。
流星落下的时候,镇上的大家四散而逃,不同方向之间很快就失去了音讯。碰巧一起逃进这座驿站的一共有七个人。
- 神神叨叨的灵媒。有的人不把她当回事,也有人经常去求助她。听说她有沟通生死的能力,谁知道?
- 年轻的牛仔,刚刚失去了自家的牧场和牛,大概还损失了一部分或有财产
- 自诩镇上最有文化的教书匠,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样子。真相是在大城市卷不过人家,回老家混饭吃。
- 身体健壮的挤奶工,但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总是哭哭啼啼的,脸色很难看。
- 爱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厨子,当棺材匠的老爹几年前去世了,酒馆也已经被毁了,带着厨具、干粮、酒和钱加入逃难队伍
- 打算跑路的马夫,发现马厩被毁掉了马也都没了,只好跟着逃难队伍一起上路,寻找其他跑路办法
- 住在附近的农场主,本来来到镇上打算宣布破产把土地转让给牛仔他爹,结果手续没办完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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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在驿站歇一歇,思考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明天早上再继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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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阿比盖尔依然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她坐在窗户旁边,眼神仿佛毫无焦点地飘向窗外镇子的方向。“这件事太不寻常,就连先人的灵魂也没办法给我任何指示。你们呢?你们都打算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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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主沃特身上揣着他所有的家当。流星让他免于破产,又把他置于和破产没什么两样的处境。他觉得这件事来得太巧了,镇上的惨状还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因此从出发起,他就寸步不离地跟着灵媒,希望能得到一些启示。此时听到灵媒说她也没什么想法,农场主的脸白了。“我们的物资足够撑到下一个镇子吧?”他讷讷问道,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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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戴夫正在旁边码着自己从酒馆里抢救出来的酒瓶子:“我们还有,呃,1瓶威士忌,2瓶朗姆酒,1瓶白兰地,一袋墨西哥鹰嘴豆,一小条腌猪肉以及两大袋硬的啃不动的黑面包,流星都没把它们砸碎,你要来一块吗,沃特?”戴夫把一块面包丢到了桌子上,面包梆梆弹了两下,像块石头一样停在那。“我去后院看看有没有水井,有水的话可以煮鹰嘴豆了”说完这句话,戴夫拿起了自己的白兰地,离开了一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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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顺了顺衬衫的领子,竭力让它维持些许体面,并假装没看见袖口的污渍。"我也算读过些书,知道流星和陨石是什么,可亲眼见到这样的破坏力,还是感到脊背发凉……唉,真是一场浩劫。我常跟孩子们讲,人在困苦时要互帮互助,现下也不知道那群捣蛋鬼怎样了……"
他沉默下来,摇摇头,把眼镜取下来擦拭一番,又透过那缺了一角的镜片,以询问的眼光看向众人:“既然说到食物……或许去厨房还能翻到些罐头。我们该把物资清点一下,非常时节,一切都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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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缇娜……我的小缇娜啊哇哇哇哇!!!”挤奶工以斯拉依旧在驿站的角落不停哭叫着,“他们都死了!人都死了!你们怎么还能像这样冷静地站在这里讨论明天的伙食!我可怜的孩子啊……我们的家都没有了,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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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斯拉哭叫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儿的戴夫提着一个小袋子折返回了大厅,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往下一倒,骨碌碌滚出来几个番茄和土豆:“厨房和水井都在后院,我在厨房里还找到了这些,足够我们对付两顿的了,没有意见的话我现在开始做番茄炖肉,晚上大家都能吃上一顿好的。哈里森先生,麻烦你帮我们把油灯点上吧,天快要黑了。以斯拉,缇娜的死我很抱歉,但你要振作起来,镇子没了大家都很难过,来,帮我一起处理食材吧,这样大家能早一点吃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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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会是吃饭的时候呢?我们该做的是为孩子们和大家死去的亲朋们祈祷!你们都忘记了菲利普斯阁下所宣讲的道了吗?愿上帝保佑可怜人们的灵魂能直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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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以斯拉,我想大伙儿现在都在心里祷告呢......但您的女儿和菲利普斯阁下在天堂,一定也不愿意见您这样吧。”沃特踌躇了一下,也开始从口袋里掏东西。他把一些咖啡,和一丁点儿盐拿在手里,准备和戴夫一起去烧水,“依我看,这一天还长着呢。大家都需要喝点热的,是不是?老实说,这会儿要是能来上一杯,把什么都忘掉就再好不过啦。但才出了那种事儿,让脑子保持清醒总归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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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精神紧绷了这么久,是得放松一下了,来杯热咖啡是个好主意,”戴夫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溜去厨房准备番茄炖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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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是……我实在是太累了。我本身就没跑过这么长时间的路,再加上逝者的魂灵在我身边哀泣,让我更加头痛得厉害。我打算,吃完晚饭后,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找个地方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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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戴夫端来了一锅熬的浓稠的番茄炖肉。但是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戴夫只好一人盛了一盘,放到他们面前。然后端起最后一份给在二楼的还沉浸在失去马厩的悲痛中的马夫鲍勃送去。晚饭在一阵沉默中悄然结束,大家甚至没有心情赞美好吃的炖肉,以斯拉煮的咖啡也剩下了大半壶,摆在桌子上慢慢变凉,无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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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房间有点不够,今晚我就睡在厨房吧,那里还有点炉火,暖和一些。”戴夫见大家都没有吭声,搬了两把椅子去厨房,铺成了一张简易的床铺,准备就这样凑合一个晚上,更好的房间就留给那些失去了更宝贵东西的悲伤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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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吃完饭后一直对着张破纸片奋笔疾书,此时才抬起头来。“等等,我们该多留几个人守着这边的火,并且把守门口的。听!外面还有狼嚎声。女士们,请上楼休息吧。这附近了无人烟,万一狼群突袭过来,你们在楼上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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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留在火炉旁看火吧,或许你们说得对,但我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苟活于世的负罪感……我想尽可能地为可怜的小缇娜、菲利普斯阁下,以及其他无辜的受难者祈祷。愿主让他们美丽的魂灵安息,愿主赐予我们活下来的人继续前行的勇气,阿门”,以斯拉伏在火堆前,默念着经书中熟悉的语句,希望这能带给生者与死者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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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斯安静地靠在火炉旁,至今一言不发。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套索,思考眼下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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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马夫鲍勃双手掩面,呆矗在之前被称作马厩的地方——现在它只剩下半扇木门和一堆废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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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马厩是他全部的财产,现在连同里面所有的马匹一块都毁于一旦了。至于那些马匹,它们是从各处来此地借宿的牛仔寄放在这里的,如果这些人找上门来,当下穷得一毛不拔的鲍勃就又要平添一大笔负债了。
那些牛仔们总是一言不合拔枪就射,你随便在镇上的哪处建筑外墙上都能找到牛仔们留下的弹孔,鲍勃可不希望它们出现在自己身上,因此他得赶紧跑路。
然而最近的小镇离这里至少有五十英里,没有马匹和食物简直寸步难行,他只能跟着逃难的队伍一起走一步算一步。情况有点糟糕,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就算拔光自己的头发,鲍勃也想不出辙,他干脆心一横眼一闭,拽过身旁的麦草躺在了里边。“管它呢,天亮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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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镇民各自找地方睡下了。
驿站周围响起了狼嚎,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对有的人来说,这可能会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夜晚吧……
逃到驿站的第一个晚上,戴夫做了一锅丰盛的番茄炖肉,大家各自拿了一碟享用。时间来到半夜,两个狼人突然出现了剧烈的呕吐,他们吃不了这东西,他们需要新鲜的血。趁着众人熟睡,他们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从谁开始好呢?灵媒的血液是那么的甜美,仿佛毒品一样令人上瘾陶醉,今晚的猎杀目标,就是灵媒阿比盖尔了。一头狼悄悄摸进阿比盖尔的房间,用枕头捂住她的头,另一头狼则用锋利的牙齿咬住了她的手腕,鲜血从血管里喷溅而出。阿比盖尔渐渐停止了挣扎,两个狼人贪婪地吮吸着地上的血液。喝到了足够的血,他们的欲望终于被稍稍满足了,接下来,他们拿来火炉旁的叉子,用叉子穿过胸部把她叉起来,摆成了一个双手下垂的样子,钉在了地板上。摆完这诡异的姿势后,两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擦拭了身上的血迹,回到了各自的床铺,安心睡去,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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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了灵媒阿比盖尔的尸体。
她的身旁有着许多血迹,手腕上有咬痕,胸口则插着一把火炉用的叉子,摆成一个双手下垂的样子钉在地板上。
很显然,后者并非普通的狼群闯入可以解释的……
从现在开始进入第二天白天,大家可以扮演发现尸体、组织讨论。第一个回帖的人可以抢到第一发现人的扮演机会,请抓紧时机www
另外,主持人随时接收私信投票,以截止时间之前收到的最新票选对象为准。截止时间后我会统一公布得票最高的人以及每个人的投票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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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八点,麦克斯挨个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出事了!那个灵媒被人杀了!”
“你们难道昨晚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他立刻去检查了一下这间驿站的门和窗——昨晚明明都仔细确认过。
如果这些都没问题的话,那么问题就更加严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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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定是后半夜睡着了”,以斯拉揉了揉眼睛,从熄灭的火炉前爬了起来,“什么?阿比盖尔!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会干出如此令人发指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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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揉着肿胀的睡眼站了起来。心事重重的他昨晚在麦草堆里辗转反侧,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稍微有了些困意,结果又突然被人叫了起来。
“啊……?怎么回事,债主找上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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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永远都是这样的,不会单独一个儿来……”沃特顺着喊声出现在死者所在房间的门口,直直盯着那根捅进去的叉子,紧接着把目光转向地面的血迹,希望能看出血迹的走向,“什么人有在这种时候杀人的必要?那一定不能算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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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把自己的眼睛揉得通红才意识到眼前并没有什么债主,只有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昨天一起逃难的队伍里似乎的确有这样一个神神叨叨的神婆,但他昨天一直在纠结自己的马厩,根本没怎么注意到她。
“呃,你们有谁以前就认识这个神婆的吗?我是说,比如知道她欠了谁的钱,或者得罪了其他什么人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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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谁干的?昨晚,昨晚你们有感觉到什么动静吗?怎么会,这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动静赶来的戴夫目睹了这一惨状,吓得后退了两步:”我们昨天,应该,应该关好了门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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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她,但这个状况怎么看都不像是讨债……甚至也不像寻仇……上帝啊,到底她犯下了多少恶行,才会被……摆布成这副模样?”
麦克斯紧张的观察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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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知道这个灵媒,但是没跟她接触过,昨晚我睡得不是很安稳,中途被冷醒,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火,还听到了几声狼嚎,但是完全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这,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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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面色惨白:"门窗没有被破坏过,睡在一楼的我们也完全没听到任何声音。更别提狼袭击过的尸体可不会这么完好……那,最糟的情况是……"他咬牙讲了下去:“我不想指责在场的任何一位要对此事负责,但恐怕这是蓄意谋杀。嫌疑人就在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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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动手的人与阿比盖尔女士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如果有什么苦衷,能请您站出来承认了吗?或者干脆今夜就离开……这样下去只会叫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他眉头紧锁,用力拍打着桌面。“真见鬼!我们本该互相帮扶着度过难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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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很后悔,他打理农场时太过怠惰,没有从偷玉米的动物身上取得什么追踪经验。此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嘴里抱怨般嘟囔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昨晚我还看着戴夫还用那火叉给我们生火,今天怎么就被用来断人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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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以斯拉哭泣道,“镇子上的人都死了那么多,就连最后逃出来的我们,也不能免遭恶魔的毒手吗?是的,这一定是恶魔,有恶魔在我们身边作祟,才让惨剧连连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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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下。”哈里森打断了沃特的自言自语,走到阿比盖尔的遗体前,深吸一口气,将尸体那无神的双眼阖上。“上帝宽恕我吧。”他低声说。“好吧,让我们看看犯人都做了些什么……手腕上大概是犬类的齿痕,咬得很深,恐怕伤及动脉。胸口处……这个位置大约是肺部,而非心脏。我无法肯定哪个伤口是致命伤,不过这个叉子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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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推测,胸口处该是致命伤。但狼和狗可不会放着尸体——对不起,对于那些野兽而言,这也就是肉——不下口的。这是人做的,毋庸置疑。但是,我也相信各位目前都没长着尖牙。那么,究竟哪一处是犯人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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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财也不寻仇,那杀人做什么?依我看,就是外边有狼溜进来了,我们养马的人都知道,到了冬天野兽没有吃食,要当心它们溜进马厩”鲍勃一边揉着眼一边来回踱步,“你看这个手腕,一看就是动物咬的,人可弄不出这样的伤口,要说那炉叉子,搞不好是用来防身的时候不小心叉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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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恶魔,是恶魔!你没听菲利普斯阁下讲经吗,那在深渊里搅腾烈火的怪物们,最常用的就是叉子!所以大家才要在冬天时时看守火焰,免得恶魔从炉子里窜出来,烧了村子!啊,都怪我昨天看火时睡着了,可怜的阿比盖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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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叉子一定是凶手留下来的!如果阿比盖尔有时间拿起叉子反击,她为什么不喊我们?她喊出来,我们一定能听见!我想凶手根本没给她留下反应时间。鲍勃,我觉得你想得太简单了,她…她是灵媒,也许她知道了什么,才招致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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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鲍勃先生。齿痕暂且不论,但炉叉绝无可能是阿比盖尔女士用于自卫的武器。除了反手握着朝自己捅,炉叉的把手绝无可能在这个方向。况且,尸体是被钉在地上的,这更像是犯人的泄愤……或是试图诱导我们彼此攻歼的手段。沃特先生不就已经开始想到,是戴夫先生昨晚使用了这柄炉叉替我们生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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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尸体也检查过了,如果没人有异议,我想是时候让可怜的阿比盖尔女士安息了……或者还有哪位怀疑我的判断,想要亲自检查尸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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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小姐……真是太可怜了”,以斯拉抽泣着,“连一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我们中甚至没有一位牧师能在她的葬礼上发言,多么不幸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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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先生,您是说,犯人是故意把叉子留在这里?这么一想,我刚才还在奇怪,既然我们中没有人发现犯人,那犯人必定有机会带走凶器,但犯人却没这么做。如果是栽赃嫁祸,就说得通了。”沃特恍然大悟,“您果真是镇上的聪明人……既然如此,凶手会是戴夫的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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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戴夫听到这个词愣了半晌:“不,我也想不到我有什么仇人啊,更何况,假设真的跟我有仇,为什么要杀了阿比盖尔再来嫁祸给我…那柄炉叉昨天做饭的时候我确实用过,后来就摆在大厅的壁炉旁边了,不,不是我啊!”戴夫甚至紧张地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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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先生,您不必虚情假意地夸赞我。”哈里森冷笑一声。“戴夫先生也不必惊慌失措,我说的这些不过是猜测。您二位,我,以斯拉太太,鲍勃先生,沃特先生——没错,没有人是毫无嫌疑的。真可怕,不是吗?我们根本无法知道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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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这样说话!”沃特又开始嘟囔起来,他不习惯跟人正面冲突,“我这会儿可是真心想有一个聪明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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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惊恐地争论不休时,阿比盖尔(的魂灵)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朋友们,不必惊慌,我并未经受太多的痛苦……而关于现在的情况,我也有话要说。
“虽然祖先的亡灵在流星坠落的事上没有相关的经验,但他们非常肯定地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在这种封闭的状况下时有发生,应对的方法也是古而有之。
“剩余的六人中,有两人已化身为‘狼’,虽然不知其原因为何,但他们已受到杀意的操控。而其余四人中,有一人可通过梦境判明敌我,有一人可通过梦境守卫他人,另外两人则仍为普通人。你们应当每日投票放逐一人,直至清除全部的‘狼’,保证剩余人的安全。
“很遗憾,‘狼’下手过于残忍,我也无法告诉你们是谁将我杀害。之后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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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善人阿比盖尔诚心向往天堂,灵魂化为天使指引我们所求的前路吗?可是狼是怎么回事?经书还记载了这般异象吗?怎么菲利普斯阁下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以斯拉惊讶地看着死而复生的阿比盖尔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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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天使吗……”戴夫把刚要喊出的幽灵咽了回去:“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把狼找出来绞死?还是赶出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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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沃特先是吓了一大跳。听完魂灵的话,他激动地问道,“阿比...不,灵媒阁下,我从一开始就相信您会指引我们!”说着他朝着魂灵出现的地方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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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阁下!指引我们这些愚昧无知的民众吧!将主的恩典赐予我们,免除即将到来的灾祸吧!”,以斯拉跟在沃特的身后高声向逾越天使用力叩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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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跪拜了几分钟后阿比盖尔的鬼魂都没有再出现,已经冷静下来的戴夫打断了这两人的狂热:“我们现在需要商量一下怎么解决现在的危机,狼人,就潜藏在我们周围。”
咽了口唾沫,戴夫向大家提议:“大家都不想无辜的死去,不如我们每天投票表决出嫌疑最大的人,把他绞死,如果之后再没有受害人出现,那就说明我们已经找出了所有的狼人,每天只处决一个人,确保不会有更多的无辜者死去”
“这是我的想法,赞同我的,就跟我去楼下吧,我们该坐下好好讨论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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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先生……可是,虽然是天使的谕示,凡俗无光的眼眸怎能明了主的安排呢?我们又要将谁放逐出这最后的乐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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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黑着一张脸,双手抱臂,靠墙而立:“绞死?戴夫先生,您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下一个死人吗?出于谨慎,我们怎么知道您这个提议,是出于保护无辜者,还是作为‘狼’在给自己杀人打掩护呢?不,我不赞成。只有上帝才有资格施行审判。”
他咳嗽两声,摇摇头:“我们是要避免出现更多死者,而不是互相猜忌,让该死的杀人犯取得胜利。我敢断言,就在我们说话时,这两匹白眼狼正暗自欢喜呢——敌在暗,我们在明。最能避免我们互相残杀的方式,难道不是各自收拾东西,然后分道扬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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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外面刮起了沙尘暴,昏天黑地不见日光,狼嚎声也变得更加清晰。风沙甚至透过不甚严密的窗子,打得你们脸上直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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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哈里森的鼻子:”我一片好心,怎么,你这就开始怀疑我了?好啊,好啊,不这么做,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啊,说话啊,一个个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一样,我呸“,戴夫越说越激动,甚至打算上去拉扯哈里森的衣领,但是被鲍勃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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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说了,这是为了尽量不让无辜的好人们白白丧命,阿比盖尔的魂灵已经指引了我们解决的方法了,只要按她说的做,我们就都可以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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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你怎能拒绝天使传达的号令呢?岂不闻’那疑惑的人,就像海中的波浪,被风吹动翻腾。 这样的人不要想从主那里得什么。’,你看那窗外飞沙走石即将被夜幕所遮挡的天空,再妄自尊大用凡人的思虑去揣度主的安排,而不在日终前选出今日的狼,恐怕我们将会面临更大的祸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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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还真是见了鬼了。”鲍勃用身上的脏衣服擦着红肿的眼睛里流着的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幽灵吓出来的眼泪,“大伙儿听我一句,假设,我是说假设那鬼魂说的是真的,我们现在投票那两个狼内鬼不是正好能串通一气坑害好人吗?他们白白占据了两票的优势,而我们却只能依靠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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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鲍勃——我们今晚也许仍旧要在这里度过。我实在没有信心,去对抗杀死了阿比盖尔的东西……
但他们就在这里,你们说的对,就在我们中间,我们必须趁所有人都清醒的时候把它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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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找出一个也好,投出自己最有嫌疑的那一个,剩下的交给上帝来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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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我们投错了人,剩下的人该如何与狼对抗?”随着夜晚逐渐临近,沃特头脑冷静下来,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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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和华的山上必有准备’,如果一切都是主的愿望,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反驳违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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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注意到窗外的情况,脸色变得更差了。他烦躁地绕着房间走来走去,像是全然没有听见以斯拉和戴夫的话。半晌,他总算站定下来,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竟落到如此地步。该死的——那就这么办吧!就这么办!但不能杀人。被投出去的人可以拿走一部分食物,但必须离开这间屋子,出去以后,生死由命。还有谁有异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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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没有人提出反对,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提出了自己的答案。
阿比盖尔的魂灵再度出现,向众人宣布了结果。
第一轮投票中,得票最多的是哈里森;
具体投票情况如下:
以斯拉→哈里森(Ga→失忆)
哈里森→沃特(失忆→水明)
沃特→麦克斯(水明→口苗)
麦克斯→鲍勃(口苗→埃兰)
鲍勃→戴夫(埃兰→晨晓)
戴夫→哈里森(晨晓→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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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像是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感一样,坦然地笑了笑:“我很荣幸。”
他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扫视过众人的脸:“我很荣幸,因为我将作为人死去。我的手和心是干净的,而且将永远——永远地保持干净。愿上帝保佑我!我做了我应尽的事,将要到他的身侧去了。我怜悯你们,所以我提醒一句吧——满面泪水却跪拜异教的人啊,她的心究竟向着什么,你们可想清楚了,人啊!”
说完,他推开门,再没有回头看一眼。男人瘦弱的背影,就这样被滚滚黄沙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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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整晚,饥饿的狼人再次在午夜醒来。那个人看起来很美味,像某种旧大陆的酱汁;另外那个人看起来虽然差了点,但也还算可口。最后,还是决定今晚的加餐就是TA了——
自流星坠地的那一刻起,“狼”就已经成了没必要呼吸、也没有恐惧的怪异生物。但狼会被嗜血的冲动驱使,被杀人的欲望支配。哦,亲爱的,你当然是个无辜的人,但无辜之人的血才是最甜美的。
夜深之后,狼悄无声息地溜出屋子,一口咬断了受害者的脖子,又剥光了TA的衣服,用硬实的稻草扎满了TA的全身……
稻草人。这不是个很好的造型吗?
做完这一切,狼又悄悄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处,闭上眼等待天明……
但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天亮了。所有人都睡得很香。
今夜无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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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今天醒得特别早,他的眼睛依然红肿着,嗓子也有些沙哑了“大,大伙们……不管你们信或不信,我想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看见你们四个人围着篝火站在这个房间里,屋内的陈设跟现在一模一样,不过你们四个都穿着斗篷,看不清脸,一个声音告诉我说,‘摘下其中一人的斗篷,也许就能发现狼的尾巴’,我照做了,斗篷下的那张脸是以斯拉,她没长尾巴……”鲍勃假装漫不经心地择着衣服上的麦草,“假如那鬼魂说的都是真的,我觉得那个拥有预言能力的人可能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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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这样的吗?”,以斯拉惊讶地看着鲍勃先生,“我昨晚做了和鲍勃先生一模一样的梦,不过我在梦里摘下了麦克斯的斗篷,他正在那里摇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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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是,可是,我昨晚也做梦了,我梦见鲍勃先生被一群天马驮着上了天堂,这,这大概预示着他是个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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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互相指责对方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想一定是有可靠之人保护了我们,驱逐了那种会在夜里出没的可怕事物……
还有,沃特先生是可信之人。这同样是来自阿比盖尔女士的消息,但为什么她会给不同的人送来不同的梦?
这,这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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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梦见毛茸茸的戴夫朝我扑来。”沃特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说道,“我心慌得要命,鬼知道这些奇怪的梦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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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昨晚各自梦有不同,稍微汇总一下,就可知晓天主谕示的真相:戴夫和麦克斯就是我们中的狼”,以斯拉虔心颂扬着主的荣光与美德,“但是主同样提醒了我们,不可贪求,不可逾矩。今日我们只能放逐一人出到外面的旷野之中,如果那人是狼,则他必能回归自己的本性,若那人是可怜的羔羊,他就有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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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提议,今晚就送麦克斯先生前往荒野上流浪。若他果真是纯洁的羔羊,主定会欣然将其接去天上,与菲利普斯阁下同饮那金杯中的葡萄酒,直到永永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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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中混着狼,怎么能综合取信所有人的话呢?”沃特反驳道,“再说,为什么不是戴夫?他比我们都坚强,支持投票,一定不惧到荒野上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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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斯拉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珍藏的旧草纸,“只要那确实是我主谕示之狼。若沃特先生愿将手按在此缇娜亲手抄写的圣经之上起誓,我便支持您的决议。愿主赐予我们每个人以正道与不畏邪恶的勇气,且让麦克斯先生排到明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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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清了清嗓子:”我承认,我昨晚上并没有做关于鲍勃的梦境,一切的推断都是根据鲍勃先生良好的品行得出的,但,我确实是个好人,阿比盖尔的魂灵曾对我低语,若只有拥有非凡能力的人幸存下来,那我们也将输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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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在明知道主将选择权交由我等肉体凡胎,考验我等智慧的前提下,依然选择假扮主的牧羊人,说出那样的话吗?你这假先知,僭越者,恶魔!你必将曝尸荒野,被野狗所啃噬!”,以斯拉勃然大怒地叫喊着,“听啊,这巫师的自白,把他赶出去!把他赶出去!把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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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阿比盖尔明明说过能通过梦境占卜的人只有一个,你大概也是个假的,我是一心为了大家,你假扮占卜者又是什么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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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被揭穿的假先知也胆敢声称自己是‘一心为了大家’,你亵渎了主的荣光!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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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斯拉,先不要急着说这话!”沃特指着圣经道,“如果我愿意向你女儿的圣经起誓,你是否会承认你自己也假扮了主的牧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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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在天国用他的灵感动我,就像他感动我们的先祖亚伯拉罕,感动阿比盖尔一样。沃特先生,我们同为主的仆从,你总不会相信这被戳穿的假先知的诳语。若你果然能对圣经起誓,那么我就相信你也是站在野兽对立面的一员,无论外面是沙尘暴还是硫磺火湖,都不会动摇主的选民将罪恶从自己身侧断绝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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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阁下确实说过,我们中只有一人能够分辨敌我,若你是这个人,我必不是;若我是这个人,你必不是。难道你不应该坚决要求驱逐麦克斯?还是说,他们二人谁被驱逐,对你来说都没有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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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说,‘你们要防备假先知。他们到你们这里来,外面披着羊皮,里面却是残暴的狼’,我们岂可因为一场梦而沾沾自喜,忘记主的话语呢?需知我们的权柄也是主赐予的,比起这迷蒙双眼中所见的虚妄景象,难道不更应该优先遵从主的谕示吗?”,以斯拉大张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叫喊道,“‘作恶的必被剪除,唯有等候主的承受地土’,即便我们安眠中的身体被野兽撕裂,只要我们的心仍向往着主的正道,我们的灵魂终将在末日审判中被拯救,免于坠入火池的命运。如果还有谁也像沃特先生一般假作先知,现在就是您虔心忏悔的时候了!撕裂自己的衣衫而在主面前虔心祈祷吧,如此这般,那宽容仁慈的主一定会体谅你一时的冒犯,而赦免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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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经历来看,也许阿比盖尔女士给的提示确实模糊了些……我只是承蒙她关照,能够看见一些真相。这本来也并不能说是先知……”
麦克斯平静地解释了自己的遭遇,“我原本不愿意怀疑以斯拉先生,但看来他窥见的和那真相确实颇有差别。既是如此,我便必须站出来,纠正他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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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之后,大家各自在心底选定了自己认定的罪人。
这一回,被处刑的是以斯拉。
具体投票情况如下:
以斯拉→戴夫(Ga→晨晓)
沃特→以斯拉(水明→Ga)
麦克斯→以斯拉(口苗→Ga)
鲍勃→戴夫(埃兰→晨晓)
戴夫→以斯拉(晨晓→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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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斯拉向着门外的飞沙走石望去,“当主把缇娜从我身边夺走时,我曾经哀叹过,也曾经哭号过,但如今我的心中只余平静。‘草必枯乾,花必凋谢,唯有主的道是永存的’,在你们眼中这道门通往绝望,在我的眼中这道门却通往与缇娜并肩而立的主。在人的审判中,你们判我有罪,但是当主的审判降临时,我必居于那闪光的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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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们的奸计得逞了,以斯拉和沃特的争执破坏了人类之间的团结,他们亲手打碎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壁垒,现在,他们脆弱的咽喉在狼人眼中已经没有丝毫的保护了。
戴夫在深夜一个人爬起来,来到沃特的房间,这个曾经指认他的家伙看起来非常危险。戴夫一口咬断了沃特的脖子,吸干了他的血,然后用床单把沃特的尸体裹了起来,背在了背上。他要离开了,去有更多食物的地方,至于鲍勃,就交给另外一位狼人去料理吧,他不会失手的。
至于鲍勃……
侥幸逃过一劫的麦克斯把鲍勃绑在了椅子上,在他的惨嚎声中慢慢扒下了他的皮。
人类之中时常会出现一些能看清真相的人,但他们互相之间的不信任却彻底让这些微反抗化为乌有——而麦克斯却非常欣赏这样的挣扎。鲍勃的努力不会白费,他会以更好地方式帮助自己的族群。
“麦克斯”看了一眼自己的新行头——该去羔羊更肥美的地方,寻找下一群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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