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Ga酱> 常三太爷没再出现,义洛里也不知所踪,周围的生活依旧一成不变。你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过去发生的事情真的存在吗?还是它们只是发生在你脑子里的一种幻觉?
<[ST]Ga酱> 艾克思先生把咖啡放到你面前的桌子上,拍了拍你的肩膀,“别担心,解读魔典时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即便是比你更厉害的大师也会在魔典面前感到困惑和不知所措,我们都在你身边。”
<[Ra]张水花儿> “好吧,好吧……你知道义洛里吗?”
<[ST]Ga酱> “施主需不需要我们为你念一串清心咒?”一全大师提议道,艾克思先生摇了摇头,止住了他的话头,“义洛里是谁?他也是你困惑的一部分吗?要不要展开和大家说说?”
<[Ra]张水花儿> “不用了,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还有你,你不去研究你的书在这掺和我们组的事做什么?”
<[ST]Ga酱>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一全大师和身后的组员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个让你脊背发凉的微笑,“探索已知不能令人知晓新的东西,只有探索未知才能得到大智慧。”
<[ST]Ga酱> “而所有的谜团后总是包含着一件又一件的未知,”大师望向了依旧不听敲打着键盘的阿那克西美尼十二世,后者抱着头痛苦地说,“不了不了,我就不掺和了,我们现在手头要协调的事情太多了。”
<[Ra]张水花儿> “那我是不是得再去一趟那个地方?”我真诚地看着艾克思,“告诉我你最好是真的,我讨厌坐飞机,在梦里坐飞机也不行。”
<[ST]Ga酱> “支持你是我的工作。至于我是真是假,我相信你自有判断。如果我是真的,我当然会告诉你我是真的,但如若我是假的,我也只会告诉你我是真的嘛。”
<[Ra]张水花儿> “我这就是找个心理安慰,罢了,不管什么真的假的,假作真时真亦假……这句话你们可能也没听过。走吧,我要去趟弗吉尼亚州的帕里斯提安娜镇,到地方是不是还是联系镇长老公?”
<[ST]Ga酱> 在得到了和记忆中相差无几的答案后,你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看见第一小组门外的大铁笼子里关着几个小孩。他们衣服脏破,用夹杂着恐惧和好奇的表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Ra]张水花儿> 我本来想说点什么,后来转念一想他们肯定也都是假的,算了吧
<[ST]Ga酱> 两天后,专机将你们运送至了弗吉尼亚州凡特姆镇,那个和你记忆中一样干瘦沉默的男子给你们安排了住宿。没了义洛里,你们在符号学上的水平一落千丈。不过他在的时候好像也没指望他多少,大概短时间内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当你凭着记忆走到那栋旧楼前时,提毗把手放在你的肩头。
<[ST]Ga酱> “你自从那天醒来之后就有些心事重重的,一切都还好吗?”
<[Ra]张水花儿> “我感觉我来过这里。我们要找的那家人在503,屋里只有一个小女孩,但她有一个老人的灵魂,然后我就醒了……我们去看看吧。”
<[ST]Ga酱> “你的阴差能告诉你这么细致的东西吗?”提毗拿出了一根煞气浓重的降魔杵,“那走吧,让我们上去看看。”
<[ST]Ga酱> 你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楼上走去,见到你们如此严阵以待,第五第六似乎有意和你们两个保持一定的距离。提毗见状回头瞪视着他,“想偷懒?还是想临阵脱逃?”
<[ST]Ga酱> “我这不是……呃,”他耸了耸肩,“不太经常参与这么暴力的场景,你知道的,医者仁心啊。”
<[Ra]张水花儿> “我们也不是要对人家做什么暴力的事情嘛,先套套话,提毗,我们不是说先看看对方到底是有意占据身体还是无意被扯进来的再说吗?”
<[ST]Ga酱> “之前说过这样的话吗?”提毗把拿着降魔杵的手背到了后面,第五第六见状向后捎得更远了。
<[ST]Ga酱> “没种的家伙,你走前面去!”提毗踢了他一脚,他叹了口气,绕过你们,准备去敲那家的门。、
<[Ra]张水花儿> “说过说过,你先别动,我上。”我赶快挤到第五第六旁边去跟他一块敲门
<[ST]Ga酱> “谁呀?”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妈妈?你回来了吗?”
<[Ra]张水花儿> “不是哦。你们一家人独处的时候也要彼此称呼妈妈女儿吗?演戏演得这么彻底吗?不觉得别扭吗?”
<[ST]Ga酱> 门口的视窗拉开,露出一张稚气的脸,第五第六拉了拉你的袖子,“气大伤身,别对孩子这么凶神恶煞的。”
<[Ra]张水花儿> “她不是个孩子。再说你都长这样了……”
<[ST]Ga酱> “谁呀?”另一个声音从门内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另一张脸出现在长方形的窗口后面。
<[ST]Ga酱> 是义洛里。
<[Ra]张水花儿> 我震惊地退后几步指着门里的义洛里,手指飞快地掐诀,嘴里不顾曲调地念起唱词,我非常需要马上知道这个义洛里到底是只有身体还是灵魂也在
<[ST]Ga酱> 俗世的面纱被符诀粗暴地刺穿,你看见义洛里皱起了眉头,他脖子上的一个符号突然闪动了起来,表面腾起一阵烟气。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你已经望穿了这栋建筑。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小女孩的脸皱成一团,无数囊刺在它的内部起起伏伏,让它看起来像一团蜷成人形的怪异幼虫,头上生着一张愁苦的老人面孔——单论这张脸你还有点印象,正是之前消失许多的常三太爷,这张脸和常四太爷几乎呈镜像对称。而义洛里的灵魂则强壮而健康,生命的活力之火在它的心口熊熊燃烧。
<[ST]Ga酱> 义洛里向后退了两步,猛地把铁窗拉上。他模糊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Ra]张水花儿>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对义洛里做了什么?”
<[Ra]张水花儿> 我不管义洛里,拿手里的针指着小女孩
<[ST]Ga酱> 隔着门你也能依稀望见里面物品的轮廓,义洛里把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拿起了手机正在拨号。小女孩似乎被吓哭了,不知所措地靠在父亲身上。提毗缓缓拿出了降魔杵,“你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吗?要不要直接破门?”
<[ST]Ga酱> 第五从门口跳开,从怀里拔出一把手枪,“我的姑奶奶诶,我们不是要套话吗?对面还什么都没说呢,我们这样合适吗?”
<[Ra]张水花儿> “第五第六,破门!”
<[ST]Ga酱> “啊?要我来?”
<[ST]Ga酱> 话虽如此,第五还是把枪塞回怀里,向后退了几步,接着猛然向前冲去。门锁和安全链没坏,但是合页被他那高大厚实的身体猛地冲成了两截。
<[ST]Ga酱> 他冲进门去,接着向右一滚,把惊愕的义洛里暴露在你们的视野里。你望见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些什么,远远一看像是一张金箔。
<[Ra]张水花儿> 我用针刺破手指把血滴在刺猬玩偶上,接着隔着门缝朝义洛里手里的电话丢过去——总之不能让他联系外界。
<[Ra]张水花儿> “提毗,你观那小女孩如何?”
<[ST]Ga酱> 义洛里转过身来,他的手上是空的。刺猬旋转着飞向那张金箔,二者相撞同时熔化开来,刺刺的金色吞没了整个天空。
<[ST]Ga酱> 提毗皱起眉头的同时,降魔杵已经反射性向下挥去,“蒙蔽人眼的怪物,该死,所以才说阴差不总是可信的……等等,怎么回事?”
<[ST]Ga酱> 一切参照物都被金色抹去。义洛里把小女孩抱起,堪堪躲过那道刀光,只削掉了她的半个脚掌,漆黑的黏液混合着发紫的死虫子从里面掉了出来。
<[Ra]张水花儿> 我眯起眼睛观察一下那个虫子是什么玩意
<[ST]Ga酱> 张水花儿想起了一段回忆,那年自己十二岁,大冬天的,孤零零地走在外面。
<[ST]Ga酱> 自己当时是为了什么跑出家门的,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肯定是一些相当细碎的琐事,小女孩漫无目的地穿过大街小巷,在渐渐变暗的天色里走进了白桦林。你感觉有点后悔,虽然棉服还算厚实,但厚手套因为打雪仗弄湿了,现在还放在暖气片上,你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没有知觉了。在你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回家之前,你望见林子边有一家卖布偶的玩具店。店里很热闹,大爷大妈们在里面一边搓着麻将一边吵闹地拉着家常。你站在门外,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ST]Ga酱> 进去之后的事情你已经不记得了。当警察找到你时,你的手里攥着一个刺猬玩具,口袋里装满了发紫的死虫子。
<[Ra]张水花儿>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ST]Ga酱> 金光越来越盛,把你们分割开来。提毗大叫一声,抱住你用力一滚。
<[ST]Ga酱> 啪!
<[ST]Ga酱> ……然后又是一巴掌。
<[Ra]张水花儿> “别打了别打了我醒了,第五第六说看我睡得太香就没叫我是吧?”
<[ST]Ga酱> “谁是第五第六?”提毗困惑地看着你,“别睡了,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Ra]张水花儿> “完了,第五第六也没了,看来得让艾克思陪我们一起去了,得有人负责撞门啊……”
<[ST]Ga酱> “起床了起床了,你昨晚真不该和他们喝那么多酒的。”提毗整理了一下你胸口发皱的衬衫,“早餐我买了蛋糕卷,来吃一口吧。”
<[Ra]张水花儿> “呃……谢谢……你真好……”世界线的变动令我疑心在这个世界线里提毗是不是成了我的女朋友,但我决定不要问
<[ST]Ga酱> 你被半拉着坐到了桌前,屋内的布置倒很熟悉,只是中间金光灿灿的大书变成了一只毛绒刺猬。提毗哼着小曲,把草莓果酱抹到蛋糕卷上,再隔着桌子递给你。
<[ST]Ga酱> “我们可能得快点了,你上午还要和艾克思先生一起开会呢,你记得的对吧?你这个情况可没法开车,我可以送你过去,到楼下。”
<[Ra]张水花儿> “好的……刺猬情况怎么样?”
<[ST]Ga酱> “刺猬……刺猬什么情况?你不会还要带着它吧,我感觉它上面一股酒臭味!”
<[Ra]张水花儿> “它是我的吉祥物!不是,那书呢?”
<[ST]Ga酱> “什么书?”
<[Ra]张水花儿> “啊?那咱研究啥呢?跟艾克思开会干啥呢?”
<[ST]Ga酱> “那不是精算部的事吗?我们把东西卖出去就得了呗,现在研究也归我们部管了吗?”
<[Ra]张水花儿> “卖?……刺猬?”
<[ST]Ga酱> “卖刺猬干嘛?卖保险啊!”